六郎飙野马

后悔永动机

是恐怖蜡像馆😭😭😭


我又踩进了什么冰窟


脑的辛式兄弟


我又搞到真的了






Vincent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玉米片,不时抬头用左眼偷瞄自己的哥哥。Bo被父母按在儿童椅上,用皮带和胶带牢牢固定。即便这样他仍然像一只发疯的小狗,死命晃动着座椅,客厅里不断穿出金属和地板摩擦的刺耳噪音,直到Bo狠狠挨了一个耳光,这噪音才慢慢平静。








Vincent不知道Bo为什么会这样,自从父亲把自己的脸和Bo的脑袋分开以后,他就会不定期地出现躁狂症状。








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,不应该被分开。








Trudy今天给Vincent做了一个新的蜡制面具,但是还是不允许他随便离开家门。Vincent向来听话,父母的命令是唯一的准则。基本上每天他都会在地下室和母亲认真学习制蜡手艺。








Vincent是个天生的艺术家,他的脑子里总会有一些奇妙的想法,而且他很快地就能捕捉到它们,并让它们成为精美的工艺品。当它们被摆放在蜡像馆的陈列架上时,Vincent会沉浸在创作的自豪感里。Bo平时不怎么会和Vincent接触,他谁都不喜欢。他讨厌弟弟靠近自己,即便隔着那层蜡制面具,他也会对自己的亲兄弟的脸感到生理性的抵触。Vincent很清楚这一点,他从来不会去招惹哥哥。







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Trudy发疯得病而死,丈夫也悲痛自杀。兄弟两瞬间变得无依无靠,除了蜡像馆他们都没有了,Bo为了自己和弟弟的生存只能去加油站打工。镇上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一座制糖厂,却也在这不久后倒闭,大量的工人失业,常驻民不得不背井离乡,所有的怒火都被施加在辛克莱一家上。Bo走在街上都可能受到滋事者的一顿毒打,他经常鼻青脸肿地回家。








Vincent心疼哥哥,他总尝试去给Bo上药。但基本每次都会挨骂。“滚远点!怪胎!”这是Bo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。Bo在无处发泄怒气的时候也会出手打弟弟,虽然Vincent不会有一句怨言。








Bo同样警告过Vincent不要随便出家门。但是当Bo生病的时候,Vincent不得不去照顾哥哥。他提心吊胆地出门买药,尽量避开人群。








Vincent推开药店的门。售货员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放下报纸,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。Vincent不会说话,或者说,他说不了。他只能从袖口伸出指头,指着玻璃柜里的退烧药。








“滚,这里不卖药给怪物。疯婊子的崽种。”男人往Vincent的蜡制面具上吐口水,“你再敢把你那脏手伸出来,我立马切断你的手指。”








Vincent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只知道Bo正在家里等着他回去。








接着今天就换着Vincent鼻青脸肿地回家了。他的面具不见了,右边烂掉的脸就像是虫虱啃剩下的残渣。身上到处都是被棍棒打出的伤痕。他把用命抢来的药喂给了Bo,祈祷哥哥明天能够健康地起床,然后就趴在哥哥的床边睡着了。








醒来时Vincent发现Bo正在给自己上药。酒精棉接触伤口的痛感让他不断地颤抖,Bo开始不耐烦:“怪胎,别乱动。”说着狠狠地用镊子在Vincent的伤口上戳了一下。Vincent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,但他忍住没有动,温顺地趴在床边。Bo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骂咧咧,“叫你他妈跑出去,叫你他妈不听话...fucking freak...”一直骂到Bo处理完他的伤口。








“药店的人打的?”








Vincent不吱声,算是默认了。








然后那天Bo带着撬棍去上班了。








然后那天夜里Bo回来了,他还带回了那个售货员。男人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,他的后脑勺上有可怕的凹陷。Vincent吓坏了,他知道Bo有暴力倾向,但是他绝对想不到Bo会动手杀人。Bo笑地很扭曲,他把带血的撬棍“哐啷”一声丢在地上,然后第一次抱住了Vincent。Vincent来不及反应,哥哥身上的血黏黏的,蹭的他的工作围裙上到处都是,但是他感觉到很温暖。Bo伸手揉搓着Vincent蜷曲的黑发,声音兴奋地颤抖。








“看啊,看啊,Vincent,这不是妈妈想要的吗?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你看他————他多么逼真!快来,Vincent,你得帮帮我,我们得一起把他带到地下室去...这多棒!好极了!来吧...”








没人会再去的蜡像馆里多了一尊新的蜡像。一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中年男性,眼神专注地看着报纸上制糖厂倒闭的新闻,逼真到不像是一尊蜡像。








这只是开始。Bo很快发现了,他心中的无名怒火可以通过杀戮和血液平息。镇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居民慢慢都成为了蜡像馆的展品,当没有目标之后,一些年轻的背包客和在镇上歇脚的路人也成为了目标。








Vincent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,但是每当他完成一件作品,Bo都会热情地夸奖他,就像Truty那样。在被剥夺了外出的自由后,除了制蜡他再没有什么可做的了,这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。Vincent会骄傲地在那些作品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







即便是为了哥哥的肯定,我也应该继续下去。他想着。








直到那天,那个女孩和他的哥哥,点燃了一切。Vincent看着哥哥被球棒砸的面目全非的脸,扑倒在那片血泊中。Bo已经没有心跳了,他安静地躺在那里,就像一尊蜡像。








Vincent想嚎哭,想呐喊,但从那张扭曲的嘴里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。眼泪从他清澈的左眼里滑落。








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







Vincent紧紧挨着哥哥,他的身体还是温暖的。蜡像馆被火焰融化了,滚烫的蜡倾倒在Vincent的身上,就像他之前对所有的遇害者做出的那样。他感受不到炙热的痛感了,他只是紧紧挨着Bo,就像他们出生时那样。








流动的蜡将他们紧紧包裹,在瞬间形成了Vincent心中最完美的蜡像。








唯一的一件错事就是和他分开了吧,Bo想着,安心地合上了眼。




他们本就是一体的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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